【图说人生系列】十五:学钢琴的日子
Segamat的Church of St. Philip,从金马士来到SEGAMAT的话一定会看到的美丽建筑,耸立在教堂前面的圣母像更是从小就刻在我的脑海中。金马士学乐理的学生基本上都到过它的附属学校进行乐理考试。
写下这一篇,记下我曾经学习钢琴的记忆,以免日后记忆风化后忘记了这其中种种宝贵的回忆吧。
我出生在基督徒家庭,家里是固定上教会的,而教会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会受到音乐的熏陶(因为聚会时的敬拜一定会有音乐),加之不少父母希望孩子将来能够在教会以音乐服侍,因此我们中间许多人都会被安排/自己有兴趣地去学习音乐。我的教会很小,不像大教会那样有许多音乐人才,我们教会的司琴是靠有学习过乐器的少数几位会友来担当的,但是只要他们一离开,教会就没有人继续玩乐器了。当时候,教会原有的司琴留学俄罗斯去了,教会的司琴就由我母亲担任,我爸爸则会弹吉他,鼓手是之后由来自东马的土著弟兄担任的。
不过,我倒也不是被家人安排学钢琴的,而是我自己选择的。一年级时,爸爸妈妈希望培养我一个艺术技能,于是把我送到了本地著名的画家处学画画。对于这段记忆我已经模糊了,只是记得我学了几天就向爸妈声诉我不想要学了,因为我在那里被人欺负。于是,爸爸妈妈就问说那么把你安排到学钢琴如何?还很小的我点头答应了。爸爸妈妈的心愿其实是希望我能给学好钢琴,日后能够在教堂服侍上帝。虽然我让他们失望了,但是庆幸的是,他们的这个心愿最终由我弟弟来实现了,哈哈哈
于是,我就被送到当时候金马士唯一有教钢琴的学堂 - 其实是一个会乐理的钢琴老师私人开办的,那个老师叫做丽宛老师,她在她母亲的家开办了这所小小的钢琴学堂。嗯,我的基础一直不太好,特别是我的手指在演奏时的转动规律一直无法跟上正确的规律,这导致我弹钢琴时老是出现手指“卡”到手指而弹错的问题,老师有尝试纠正,但是感觉没怎么上心。我想,这是因为这位老师是出了名的“虎妈妈”(她在教钢琴时让儿子坐在旁边,她一边教钢琴一边督促孩子学习,我们看她孩子被她骂和打看得习惯了),而我又特别懒惰(这种懒惰贯穿了我整个学习钢琴生涯,我基本不练习,直到要去学堂前才花不到一个小时来练,因此每次都被骂),因此她应该很看不上我吧,觉得既然我那么懒惰她也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精力在我身上吧。
在那里学习了大概1年多后,SEGAMAT的PUSAT MUZIK JASON开始进驻金马士,在KFC那一排开起了他们的音乐学习中心,这是正规的音乐中心,金马士人纷纷把孩子都转送到这间音乐中心,我也一样(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在原来的这边上课了)。在这里,我的乐理和钢琴是被不同的老师教的,一个是凤玲老师(教乐理,是个大美女,和日本某位明星长得极为相似,特别是他的面容和那位日本女生完全相同,我在日后看到那位日本女生时才真正相信世界上每个人有7个长得完全相同的人的这个说法),另一位则是JOAN老师(教钢琴,大港人,很严格,但是自身是非常勤劳上进的,在一边执教的同时一边努力学习)。
学习地方换了,可是我的态度应该没有改变,这使得我遭受到的“待遇”和在原来的地方相同。学习中心的学费是按照小时来计算的,越高等级(GRADE)学费越贵,我最终学习达到的等级是乐理GRADE 5 钢琴 GRADE 4(考GRADE 5失败),后期我的学费基本上接近 500令吉/月吧。学乐理和钢琴不同,乐理是一班数人一起学习的(同等级的人在一班),钢琴则是 1对1形式,所以每次我上钢琴课的时候应该整间学院都听得到我老师的彪骂声吧。。。。哈哈哈哈 这所学院的钢琴老师大多是本地人,而且都很尽责,我到现在还记得风铃老师和JOAN老师有时候生病了(特别是咳嗽),有时候因为执教的用声过度而声音沙哑(嗯,感觉我在这方面贡献了很多。。。。),但是他们依然尽心尽责,从不会以生病做借口偷懒的(对比之下我就。。。。。。嗯)。
由于懒惰,乐理功课我经常是要去上课的前几个小时才做,错误很多,导致我经常被骂,老师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吧,经常骂我,不过我发现当我长大(中学)后,我开始可以和老师比较大人式的交谈了,老师骂我的次数也少了,嗯,不过酸我的次数就多了。现在想起来,其实老师还是很疼我的,只是我不成器罢了。由于乐理人多,老师骂我的时候其实很留情面的,除了几次我真的是惹毛她了她才狂怒而已,唉,抱歉呀老师,你教我的时候血压应该上升了很多。。。。说道乐理,以前小时候我比较喜欢上乐理课,因为和我同班的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其中一位还是我小学时的PUPIL LOVE对象(虽然咱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公开过,那年头这种事情在我班还是有几对的哈哈哈),所以很多时候我在上课时被骂的时候会觉得很难堪。。。。毕竟是在美女面前被骂啊。。。。不过有点心酸的是,不懂是因为尴尬还是什么,我和他见面总有那种会刻意避开的情况,不是她避开我就是我避开她,没有什么说话,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她有借我橡皮擦~~~ 在我们中学后,那个女孩找了个男朋友(凑巧的是,那个男孩是我堂弟,虽然新年时我们都没啥往来就是了),情况就更糟糕了,见面了招呼也不打,黑脸黑脸的,唉,说多了都是泪呀
人和人之间相处久了,很自然地会产生感情(不是爱情哦)。小时候一直骂我的老师们,在我进入中学后,我发现他们越来越和蔼可亲了,彼此之间也可以正常聊天了,有时候我们这些学生还会调侃老师,比如有一次,那时候风玲老师怕拖了,有一次应该是男朋友信息来什么的,我记得我们学生相视一笑,好像有调侃老师,不过老师一凶我们就乖乖做功课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也可以和他们开玩笑了,日子其实是越过越快乐,嗯,只要我无视我每次上课几乎都会被酸和骂的话哈哈哈哈哈 没办法 懒惰嘛 除了两位老师之外,我还和负责柜台的那位姐姐建立起好关系,因为从小到大当我们在等候上课或者等候父母来接我们时,我们都会和柜台姐姐聊天的,一聊就聊了几年,有时候我们可以开玩笑,有时候可以聊一下未来的事情 很有趣 也很开心。现在,风玲老师和JOAN老师都已经结婚了,祝福他们 常常喜乐 身体健康,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说完日常,就说说钢琴考试吧。钢琴考试,乐理和弹奏是分开的,我们这边的乐理考场都是在SEGAMAT的圣腓力天主教堂附属的SMK Canossian Convent (M)进行,而弹奏则是在SEGAMAT市区的一所旅店里进行。有一个比较有趣的地方是,乐理的督考官都是本地人,但弹奏考试的教官则一定是外国人(英国人),也就是说我们进行弹奏考试时,后面坐着的是“红毛人”。每一次的考试,都是爸爸抽空安排好时间亲自载我到考场的。有一次,爸爸开着VAN载着我前往SMK Canossian Convent考乐理,可是VAN开到一半就死火了,庆幸的是当时候附近有修车店,我们把VAN交给修车老后,爸爸带着我站在路边拦车,最终拦到一辆德士愿意载我们前去。这是第一次,我和爸爸一起乘搭德士,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爸爸驾车载我的,那一次是我和爸爸第一次一起坐在后座,善于交际的爸爸很快就和那位马来司机聊起天来,我记得异常清楚,那个司机(最少都有50多岁)告诉我们他有14/15个孩子,个个都出来做工了,他现在当司机只是为了打发空闲时光,同时他也很喜欢这种生活,可以和顾客聊天、可以每天接触到不同的人、每天放工后还可以和其他的司机朋友们去喝茶,谈天说地,他还说他不想要拿孩子们的钱,宁愿自己出来挣一点生活费。听着他说的话,当时的我不是很明白,直到数年后我就读拉曼大学时,载我的出租车司机(华人)说的话几乎和他一模一样,我才明白,这些UNCLE是那么的懂得生活,活得快乐又有尊严,着实令人佩服。
无论是考试还是平日上课,我的父母亲始终陪伴左右,亲自驾车载送,无论多忙都不好假手于人。只要有考试,我的父母亲一定陪着我,鼓励我,支持我,即使我最终选择了放弃钢琴,即使我在最后一次的考试中被刷下来。虽然我不长进,虽然我不练习,但是爸爸还是依然坚持每个月付清学费,并且愿意载我跑上跑下,现在回忆起以前那段时光,真的很谢谢爸爸妈妈的爱和付出,对不起,是我辜负你们了。
长大后的我,有时候会告诉别人自己学过钢琴,但是经常回避现场弹,朋友们知道我学过钢琴后,有时会起哄让我弹一曲,我每每回绝,因为我很清楚,我弹不出来。半途而废的我,明明弹不出来却让别人知晓自己学习过钢琴,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很在乎面子啊,唉。
我想,如果你问我从这段学钢琴的日子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想我的答案是,我收获到了和父母亲之间的美好关系。我看到他们为我的付出,我看到他们以行动(陪伴、支持、鼓励、坚持)来证明他们的爱,这些点点滴滴化为美好的回忆,存在我的心中。你也许会骂我不上进,也许会说我不成器,浪费父母的一番心血,嗯,我不会否认,因为这些是我曾经犯下的过错。可是,事到如今,回首过往,我去抓着那些美好的回忆不放,总比不断记忆自己的过错来的更加好,对人生更有建设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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